「呵呵~~~」
古易的樣子,讓莫問觴安慰不少,他陰陰的笑著:「沒想到你還留了一手。」
「我也沒想到,你對自己,也能下得去狠手。」古易故作傷勢很重的樣子,佝僂著身軀,像是隨時都要倒下一般。
「無毒不丈夫,不狠,如何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瞪眼,莫問觴截斷的手臂上升起小小的火苗,將裸漏的血肉固化。
「你不是第一個神念期就讓我如此狼狽不堪的人,但你卻是第一個讓我打心底有點敬佩的。」前半句的時候,他自嘲的笑著,後半句轉而神色肅然。
「那個人是誰?!」古易也好奇,他走到今天這一步,不談付出多少努力,就是那飄渺的機緣也可遇不可求。
「哈哈,你見不到的。」一語雙關,莫問觴暗想,以那人高貴的身份,只怕古易永遠也無法遇見,更是望塵莫及。
而且今天,古易定然會死於自己手下,再也沒有一點機會。
「扇中百骨骨中扇,鳥中百鳳鳳中凰。」
「死於我的鳳凰骨扇之下,你也可以瞑目了。」
摺扇上的扇面焚燒殆盡,一根根晶瑩剔透的扇骨合在一起,懸在莫問觴的胸前。
「展翅!」
根根扇骨鋪散,點點幽然的火焰在扇骨上溫蘊,遠處的古易看去,恍惚中似是一條鳳尾,他雖然沒有見過鳳凰的模樣,但是想象中,應該就是如此。
「去!」
一根扇骨上溫蘊的火焰飄飄然的浮動,悠悠然的劃過半空。
在古易的眼中,一隻鳳凰停駐在莫問觴身前,色彩斑斕的羽毛令人炫目,特別是尾巴,更是絢爛無比。
一根羽毛突然從鳳凰的尾巴飄出,火紅色的毛絨在途中燃燒起來,無數火焰凝聚在光禿禿閃爍著晶瑩的羽翮上。
「不對!不是羽翮,是扇骨!」
猛然反應過來,古易本能的側身。
扇骨如同銳利的刀刃一般,耀著寒芒,割斷古易的幾縷髮絲,擦身而過。
「呯!」
撞在石壁上,扇骨並未折斷,並且還在石壁上留下一個白點。
不過上面燃燒溫蘊的火焰,小了一分。
「還有餘力!看來之前你在騙我!」
「很好!」
扇骨之上,一團火焰再次脫離而出,飄向古易。
莫問觴開口:「我這把鳳凰骨扇,乃是一十三根鳳凰尾骨所制,每一根鳳凰尾骨都在鳳凰精血中浸泡三十三日,再由我親自煉製溫養。」
「只要你沾染上一點火焰,便會點燃你的血液,讓你自燃而亡。」
那些扇骨有蹊蹺,絕不僅僅是用鳳凰尾骨煉製那麼簡單,其上透漏的氣息有點陰冷。
鳳凰怎麼會生出陰冷呢?
即便沒有莫問觴的提醒,古易也不會輕易的去觸碰,鳳凰骨扇給他的感覺太過古怪。
然而隨著那一根根扇骨急射而出,其上凝聚的火焰飄搖。
閃躲的古易難免會沾染上一點。
陰冷的火焰點在皮膚上,霎時一陣刺骨的冷意遍延全身,像是要將他冰凍起來一般。
「不是說會點燃血液嗎,怎麼是冰凍全身!」
詫異,古易體內的星辰之力驅趕刺骨的冷意。
看到古易訝異的表情,莫問觴得意的大笑:「哈哈,沒想到吧。」
有種復仇的痛快,他注意到古易腰間閃爍出一點光亮,奇怪:「什麼東西?!」
正準備使用星游的古易,也是低頭看去,打開納物袋,取出發光的東西。
「鎮魂尺?」
「鎮魂尺!」
古易納悶的同時,莫問觴大駭:「鎮魂尺怎麼在你手中?!」
說著的,莫問觴轉身就要逃,哪怕鎮魂尺是仿造的,都是鳳凰骨扇最怕的東西。
因為鳳凰骨扇的全名為屠鳳弒凰冷骨扇,它也不是什麼鳳凰尾骨所制,乃是由凍死之人的骨頭融合而成,再由鳳凰精血淋沁,用凍死之人的冷意和怨氣,加以引導,壓制鳳凰精血,所以才會散發出陰冷的火焰。
鎮魂尺鎮守神魂的作用,能夠令凍死之人的神魂短暫的清明。
沒有它們的壓制,鳳凰精血將會爆發。
最壞的打算,就是鳳凰精血和凍死之人的神魂,都會找他的麻煩。
慌亂的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莫問觴發動。
瞬間,整座隔間抖動了一下,石板還有石壁上,無數陣紋蘊盪。
古易早就發現石壁上的刻痕,以為是煉製石壁所需,沒想到竟然是陣法的陣紋。
隨著陣紋蘊盪,一道白光從天而降,莫問觴沖向白光。
像是感應到他的逃跑,鎮魂尺也光芒大盛。
剎那,莫問觴舉步不前,愣在原地。
身體一會兒冰凍如塊,一會兒熾熱如火。
「嘭!」
莫問觴碎裂成無數冰塊,又被熊熊大火燃燒無蹤。
鳳凰骨扇也紛紛斷裂,一聲鳳鳴,一陣冷風,摔落在地。
古易攥著鎮魂尺,走入白光。 季淮安震驚中帶着憤怒,他最受不了背叛,尤其是來自身邊人的背叛。
和季淮安一樣驚訝的還有葉凡等人,他們也沒有料到,方荼居然背叛了季淮安,原本想好的套路沒有用上,心裏多多少少還有點小失望。
說起方荼,就不得不提起他的家人。
方荼年齡四十有餘,家中有一對年邁父母,還有一個剛足五歲的孩童。
方荼的父親因為五年前年一次意外去世了,母親也因此受了傷,腿腳不便,常年卧病在床。
方荼的妻子在意外發生后的第二年,拋下孩子,做了大戶人家的外室。
可憐了方荼一人又當爹又當媽,照顧完小的,還要照顧老人。
為了照顧家庭,方荼在平南王府簽了賣身契,在平南王府做牛做馬,就這樣辛辛苦苦做了五年之久,還是拿着最低的薪酬。
而這些月錢,完全不足以支撐方荼的家庭,再加上季淮安一有心煩之事就對他拳腳相加,往往一個月下來,一大半錢都用來治病了。
方荼不止一次向季淮安明裏暗裏暗示要求漲月錢,可惜都被他無視了。
而這一次,方荼受夠了。
相比在平南王府日子過得越發拮据,倒不如豁出去了。
季淮安看着跪在地上的方荼,一時間,憤恨湧上心頭。
他眼中殺意波動,三步並作兩步便到了方荼身旁,抬起腳就向他踹去。
只是這一次,方荼不會再像從前那隻溫順的綿羊一樣任憑他處置了。
說時遲那時快,方荼一把就將季淮安的腿抓住了,他反手一轉,力氣大得彷彿一頭壓抑了許久,現在突然爆發的猛獸。
只見季淮安瞬間失去了平衡,一聲巨響過後,他已然摔得是四腳朝天,活像一隻王八。
季淮安被方荼的力量震驚了,他沒有想到,這個一直以來畢恭畢敬,唯唯諾諾的男人居然有這樣的力氣和膽量!
一時間,季淮安又氣又羞,他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撣了撣自己的衣服,努力維持着自己貴族公子哥兒的高貴形象。
然而,身旁的低語聲和嗤笑聲都在提醒著季淮安,他太可笑了!
方荼依舊在地上跪着,等待着各位大人接下來的問話。
「季淮安,如今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錢江海的語氣里儘是威嚴,他看了一眼狼狽的季淮安,繼續說道:「來人呀,將季淮安關入大牢!」
看着季淮安驚慌的神情,方荼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翳。
這些年在平南王府受的罪,他會一點一點還回去的!
而現在,他還要裝做一個忠心耿耿的奴僕,跑回府中報信,畢竟長公主囑咐過,這報信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想到這裏,方荼抬眼看了一下錢江海,小心翼翼地問道:「大人,小的可否回府上通報一聲,畢竟……畢竟王爺也是很關心大少爺的。」
錢江海目光深沉,思索了片刻,揮揮手表示了同意。
方荼急急忙忙地趕回了平南王府,剛進府中,他便大喊道:「王爺,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爺被關進督察院大牢了!」
那語氣焦急,額頭帶汗的樣子,彷彿進大牢的是他自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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