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輪迴聖地和自己絕對是敵對的關係,這點他是百分之百確定的。
自己若是不提前做足萬全的準備,那到時候輪迴聖地只需要派幾位帝級九品強者,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將李家眾人全部都抓起來,以此來威脅他。
那他可就直接沒有退路了。
所以現在他必須要做足萬全的準備,確保萬無一失才行。
「你們……」
忽然葉天傾抬起頭來,他目光冷冽的看著剩下的四位道主。
這次他的目光更加的冰冷,更加的寒涼。
他的嘴唇輕輕的蠕動著,說出一句讓這四位道主都不寒而慄,渾身骨髓都散發出冰冷氣息的話語。
「你們四個,今日也都死在這裡吧,太上殿……也該覆滅了。」
「任何人,膽敢成為我葉天傾的敵人,那就得死絕不可能有活路。」
聲音漠然到極致。
「你,你……」
麻衣老者臉色劇變:「葉天傾,你休要猖狂!」
「哼,猖狂?」
「我就是要猖狂,你們能奈我何啊?」
「我葉天傾行事何須你們這些垃圾來做評判,當真以為你們是道主,就可以高高在上了嗎?」
「你們給我聽好了。」
「道主又如何,輪迴聖地又如何,在我葉天傾的眼裡……你們都是螻蟻,都是垃圾。」
「我滅殺你們,宛若是滅殺一隻螻蟻。」
他狂妄的說著。
但他也有狂妄的資本,有這個目中無人的本錢。
「殺!」
他爆喝一聲,旋即手持龍雀古刀,渾身上下氣息迸發到極致,朝著這四人就轟殺過來。
精神攻擊緊隨其後的襲來。
登時天昏地暗,天地飄血。
短短二十秒的時間過後,黃金島的天空被鮮血染紅。
五位道主已經死掉四位,只留下最後一位還活著。
太上殿的人,以及那些布陣的帝級強者,全部身死道消,只留下太上殿五長老還活著。
「五長老,請吧!」
葉天傾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現在他還顧忌和五長老的舊情,他知道五長老不是惡人,所以他留的五長老的性命,沒有傷害他。
五長老表情複雜的看著葉天傾。
最終他沒有說話,只是重重的嘆息一聲,旋即便轉身離開。
很快他便消失在天際。
「邪佛,你去安排一下,讓神龍殿接手太上殿。」葉天傾說道。
現在太上殿的高層全部身死。
太上殿必將陷入混亂當中,所以需要有人領導。
邪佛沒有立即行動,他思索兩秒鐘后道:「殿主,我覺得咱們可以在太上殿里提拔其一個人來,咱們控制著他,他控制著太上殿,如此更好!」
「嗯,可以!」
「這事就交給你去處理了。」葉天傾點頭說道。
邪佛立即離開,前去處理。
葉天傾邁步走到那最後還活著的道主高手,麻衣老者的面前。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麻衣老者,眼神傲然,宛若帝皇。
「你,你……」
麻衣老者睚眥欲裂。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道主級別的高手,今日竟然會被葉天傾踩在腳下。
他更是沒有想到!
其餘四位道主都已經死了。
準確的說剛剛葉天傾和邪佛,他們只斬殺兩位,剩下的兩位忍不住爆發出道主級別的戰力,想要轟殺葉天傾。
就算這樣不能夠獨善其身的活著,但最起碼拉上葉天傾墊背。
但結果卻是,在他們爆發出道主級別實力的剎那,所有修為都被靈魂烙印禁錮。
旋即便被滅殺。
他們是被靈魂烙印殺死的,到死都沒有傷到葉天傾分毫。
現在他們輪迴聖地的五位道主強者,也就只剩下他自己了。。 李恆的手抖了抖,兵部?
歷屆奪嫡,不管下面鬥成什麼樣子,皇帝都會緊緊握著兵權。
因為皇帝明白,兵權與那些皇子而言,意味着什麼。
皇帝從讓魏治洵出征北地的時候就已經打算好了,他想讓魏治洵坐上那個位置。
所以出征是只一個名正言順將兵權給魏治洵的名頭。
現在魏治洵又打了勝仗,而在魏治洵沒有站起來之前,他就是皇帝給魏治洵立的擋箭牌。
坐在位置上,魏治庭閉上了眼睛。
父皇啊父皇,你當真是好狠的心。
他那麼努力的做好太子,可這些在皇帝眼裏,怕不是只是一個笑話罷了。
李恆也沉默不語,這個打擊對兩個人來說實在是太大了,他們忙前忙后,可是皇帝根本卻沒將這一切看在眼中。
難怪,難怪不管太子做多少事情,皇帝都不會放太多實權,可魏治洵認真上朝後皇帝就開始給他權利。
一樁樁,一件件,李恆默默地想着。
「可這樣認輸,你甘心嗎?魏治庭,你甘心嗎?」
魏治庭起身,推開窗戶,冷風灌進來,他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因為他的心比這天還要冷。
「你說呢?我努力了那麼久的目標,現在卻告訴我,是為別人的準備的。」
多麼的可笑啊,看着窗外那兩隻搶奪食物的麻雀,他的眼神冷了下來。
「不過不要緊了,既然不能名正言順地繼承皇位,那就搶奪過來好了。」
是啊,皇帝既然從沒考慮過自己,將自己視為棋子,那他幹嘛還將皇帝敬做父皇,那個位置,不從來都是能者居之的嗎?
骨肉相殘的場景還少嗎?那些兄弟姐妹和父親又有什麼區別。
李恆看着魏治庭,此時天氣陰沉,魏治庭周圍也灰撲撲的,就像他的人一樣。
「是啊,奪過來就好了。」
「皇帝的親衛不在京城,我能號令三分之一的皇城禁衛軍,咱們直接逼宮不是正好嗎?」
李恆的眼睛驟然亮了起來。
身為皇帝的近身侍衛,李恆從來不覺得背叛皇帝有什麼問題。
魏治庭驟然笑了起來,「這一切得快,魏治洵還有半月就要入京了,咱們得在年前將一切都處理妥當,到時候就算他回來,又能怎麼樣呢?」
到時候他回來,一切也已經成為定局。
皇位是自己的,兵權又算得了什麼,不還是他一句話的事情,魏治洵就得乖乖交上來,還有柏輕音。
想起柏輕音那樣不可多得的奇女子,魏治庭的心跳又忍不住加速。
可惜了,她已經給魏治洵生育過孩子了,若不然給她個貴妃做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殿下什麼時候動手,我回去佈置一下。」
「儘快,不能拖,遲則生變。」魏治庭冷哼,當初不就是因為自己太過心慈手軟,讓魏治洵逃過一劫。
三日後的夜裏。
風雪漫天,京城裏一切都和往常一樣,只是那座莊嚴的皇宮此刻卻被鮮血塗滿,滿地的屍體堆在地上。
皇帝寢宮內,魏治庭提着劍面色冰冷地看着龍床上的皇帝。
而皇帝則是怒目圓睜,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個逆子竟然膽敢叛變!
「魏治庭!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皇帝捂著自己的胸口,只感覺自己要被這個畜生氣的喘不過氣來了。
他竟然敢逼宮,他要殺了這個逆子!
魏治庭臉上掛着病態的笑容,「我當然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在做父親做過的事情,是您教導我的,想要什麼,要自己去拿,只有坐在了您的位置上,才有話語權,不是嗎?」
「成王敗寇,父皇,您在那個位置上坐的夠久的了,現在您給退位了,寫詔書吧,看在咱們父子一場的份上,我會給您安排一個養老的好去出。」
「你休想!」皇帝咬牙切齒地說。
他怎麼都沒想到,太子竟然敢逼宮,「守衛軍何在?!李恆!」
「別叫了父皇,您今天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乖乖寫退位詔書,我可以不計較從前的事情,但如果您不從……」
「你想怎樣?!」皇帝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兒子,他忽然意識到,李恆也是太子的人。
今夜是李恆當值,若不是李恆將太子放進來,太子就算真的有人也不可能打得開三扇宮門。
「我沒想做什麼啊,我就是做夠了太子,想試試做皇帝是什麼感覺,父皇該不會是想要魏治洵來救你吧?他現在遠在千里之外的邊關,就算是長了翅膀,也不可能飛回來救你的。」
說話間,李恆已經闖了進來。
「殿下還與陛下多說什麼,他若是不寫詔書,咱們便殺了他就是了。」
說着,他將手裏沾著血的劍擱在皇帝的肩頭上。
魏治庭卻伸手阻攔了他的動作:「你出去,我還有話要跟父皇說。」
李恆抿唇:「殿下可不要心慈手軟。」
「放心,你先將外面清理乾淨,天亮的時候,我會站在大殿宣讀聖旨。」
皇帝看着自己的兒子,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魏治庭,朕原本覺得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現在看來,是朕錯了。」
皇帝冷笑一聲:「你不適合那個位置,放手吧。」
然而聽了皇帝這話,魏治庭的面容卻扭曲了起來。
「你憑什麼說我不適合坐那個位置?我說我能坐我就是能坐!」
他聲音冰冷。
「你生性殘暴,你以為你裝的溫文爾雅,朕就不知道你是什麼性子嗎?大魏現在需要的是安定,是一個能給百姓盛世平安的皇帝,而你,只會將大魏推進水深火熱之地,你沒那個能力。」
話音剛落,太子的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可笑的是他剛剛才阻止了李恆這麼做,轉眼間他就這麼做了。
「父皇不就是想要將皇位傳給魏治洵嘛,你以為我到現在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再問你最後一遍,詔書,你是寫還是不寫?」
皇帝冷笑,看着急眼的魏治庭冷笑:「你當朕是嚇大的?有本事你就殺了朕……」
他話還沒說完,魏治庭的劍便隔斷了他的喉嚨。
「既然您這麼要求,那兒子只能這麼做了。」
。 兩個厲鬼,泡在冰冷的水裏,一動不動,就像是兩具屍體。
顯然是這口井有問題。
雖然這口井的主人不在,但井水已經能夠證明很多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