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明少主在九嶷山的包廂里……」華霄門的包廂,有人低聲說道。
鶴羽塵眯了一下眼睛,「你什麼意思?」
「剛才九嶷山出手拍的那三件東西,可能價值不菲!」
「那又如何,剛才沒參與拍賣,現在你們想怎麼樣?」鶴羽塵淡淡的看著他們。
剛才讓他們拍的時候,一個個的覺得不值得。
現在又這樣。
「少主,您……」
「想都別想,和你們沒關係!」
其他人不得不把心裡的想法壓了回去。
拍賣品一件一件的拍出去,一件都沒有流拍,來這裡的人都有身家,在說了,大家也不怕價值低,只要價格合適,總歸會有用的。
壓軸的三件拍賣品,月牙灣的拍賣名額被放在了最後,這個位置,就註定了人們會爭奪得頭破血流!
壓軸的第一件拍賣品,是法器,奚淺不需要法器,她是劍修。所以好整以暇的看著大家爭奪,已經到了一億靈晶,很快。兩億……三億……
雖然競爭激烈,但和鮫人族的那場拍賣會沒法兒比,也沒什麼神秘人!
不過……奚淺看了一下大堂角落裡坐著,氣度不凡的男人,眼睛眯了一下。或許,接下來可能還有好戲看呢!
不過她覺得,那人估計是為了月牙灣的名額所來的,所以,也算是她的競爭對手!
第一件壓軸的拍賣品,被花之域的人拍在,緊接著,第二件!
。 御書房內。
李世民端坐在案牘前,聽到李泰的話后,淡然輕笑一聲。
「朕的確沒有什麼底蘊了,可僅憑你還別想撼動朕!」
李泰見李世民有恃無恐,仰頭狂笑,拂袖向御書房外走去。
來到御書房外,李泰一抬手,指尖橫掃宮闈,聲音響亮道:「整座皇宮都在我掌控之中,你想要與我抗衡,是不是有點異想天開了。」
「是嗎!」
此時,李世民闊步而來,周身上縈繞著恐怖的殺氣,顯然,這一瞬間他已經動了殺機。
李世民身影出現在御書房外長廊上,「山河破碎,國土淪陷,朕不如楚帝,養虎為患,才讓你們有機可乘。」
「沙場之上朕不敵楚帝,可龍都皇宮直到此刻依舊是朕說了算,你想逼朕退位,有些太急不可耐了。」
聞聲。
李泰面色一沉,縱聲如雷,「狂屍行者何在!」
聲徹九霄,回蕩在天地間。
狂屍行者隨他一起入宮,一直隱藏在御書房外,時下,李泰接連呼喊兩次,未見到他身影出現。
突然,一名內侍走來,背後緊隨一人,「魏王是在找他?」
李泰循聲看去,發現內侍背後之人正是狂屍行者,目露凶光,心底泛起一絲疑惑。
「屬下狂屍,拜見陛下!」
「平身,你本是金吾衛將軍,讓你在狂屍盟中藏身三年之久,當真是辛苦你了。」
李世民神情雲淡風輕,抬手示意狂屍平身,目光打量著李泰,好像在說你還有什麼部署,儘管出招就是。
「狂屍,你身中本王的毒丹,沒有本王的解藥,你終究難逃一死!」
「魏王說的是控屍丹?」
內侍老者抬手將一枚玉瓶扔上前來,李泰接過之後臉色勃然大變,聲音有些顫抖。
「你怎麼會有控屍丹的解藥!」
「魏王怕是已經忘記控屍丹是從何而來了,三年前你門下一人將控屍丹進獻給你但你不知道他的身份是老奴的徒弟。」
「這控屍丹就是陛下刻意交給你的,目的就是讓你用來籠絡人才,到最後他們卻都歸陛下所用。」
「此法是為了隱藏他們存在,就算列國暗探查看到,也只能說是魏王私養府兵,暗中培養勢力,根本不會有猜到,這些人實則皆效忠於陛下。」
內侍將過往的一切告知李泰。
此刻。
李世民傲立於長廊上,面色無波,好像眼前發生的一切,與他沒有絲毫的關係。
「魏王,皇宮依舊在陛下的掌控中,至於城內八國聯軍,蜀王已經帶人將他們首領斬殺,現在八國聯軍三十萬兵馬臣服於蜀王。」
「事已至此,魏王還有底牌與陛下相抗?」
「現在帝國有難,魏王要是願意出一份綿薄之力,陛下可以考慮給你一條生路,要是在執迷不悟下去,今日你將無法走出皇宮。」
內侍冷森森的聲音響起,宮殿之巔兩道身影出現,來人白髮飄逸,周身上散發的氣息與天地融為一體。
「兩位天師到了!」
來人正是李世民最強依仗,袁天罡和李淳風二人,他們二人早已遠離朝堂,暗中卻一直在龍都。
四處為李世民籠絡人才,兩人麾下掌控著一道勢力,名為不良人。
這麼多年,李泰以為他行事縝密,卻不知他一舉一動盡在不良人監控之下。
包括今日入宮,其實昨夜李世民就已經知曉了。
這也是為何先前內侍前來稟報,讓李世民早做打算時,他為何那般鎮定,因為一切早在他掌控之中。
袁天罡和李淳風出現,緊接著虛空宮殿之巔,數百道黑影出現,他們頭戴斗笠,身披黑色長袍,腰懸飛星劍,樣子威風凜凜。
李泰能夠感受到他們身影上散發的霸道殺意,這些人絲毫不弱於他麾下狂鯊,邪風兩大組織。
「哈哈~~」
「姜還是老的辣!」
「李世民,真沒想這三年來,本王一直被你算計!」
李泰瘋狂大笑,樣子有些癲狂,辛辛苦苦培養的施禮,最終卻為他人做了嫁衣。
這種被人玩弄於鼓掌中的感覺,當真讓人非常崩潰。
突然。
李泰像是想到了什麼,眸光閃爍注視著李世民,道:「城外本王還有二十萬大軍,頃刻間就可兵臨城下,你我之間勝負未分,到底鹿死誰手,現在還尚未可知!」
「這世上真的有人不到黃河心不死!」
「魏王是在等他帶兵前來?」
袁天罡衣袖揮舞,一道身影凌空落下,滾到李泰面前台階下,凝神看去,那人正是他麾下的狂鯊行者。
「界主令,陛下先用用,相信魏王不會有什麼意見!」
李淳風談笑風雲,一抬手,一道身影再次落下,那人毫無生機,一命嗚呼。
李泰看著腳下屍體,面色勃然大變,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界主派來的鬼行者。
「怎麼樣,魏王還讓朕退位?」
李世民舉目遠眺,直視天穹,低沉之聲響起。
「李世民,本王就算沒有這一切,一樣可以東山再起,可是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城外楚國大軍虎視眈眈,你又如何能夠躲過此劫?」
「楚帝是你的剋星,你將本王玩弄於股掌之間,既然如此,本王前去投靠楚帝,到時候我們沙場上見!」
李泰怒視一眼,雙臂張開向後倒飛出去,幾縱之下,想要逃離皇宮。
這一刻。
李世民抬手看了眼他的身影,神色黯然,「執迷不悟,既然不能為朕所用,那就讓他成為沙場殺戮機器。」
「翟老頭,這件事情交給你去辦!」
李世民像是在朝著空氣說話,此時,突然虛空傳來一陣行真氣波動,只見袁天罡,李淳風,還有另外一道黑影同時掠動。
三人形成夾擊之勢,將李泰包圍其中,虛空一陣碰撞聲傳開,足足持續了一炷香時間。
少時。
李淳風三人出現在李世民面前,手裡拎著已經被重創的李泰。
「陛下,不良人傳來消息,城外楚軍有援兵支持!」
「楚國同時和三國交鋒,還有援兵到來,可知援兵統帥是何人?」
李世民面色陰沉,瞳眸微微一縮,低沉的聲音詢問道。
「回陛下,明國公朱元璋!」
「是他!」
「看來楚帝有如虎添翼!」
李世民當然知道朱元璋的存在,若非楚帝強勢崛起,此番百國大戰朱元璋絕對可以出類拔萃,只是沒有想到他最終選擇臣服於楚帝。
「眼下城外楚軍可有異動?」
「回陛下,從渭水之役結束后,楚軍一直在興龍壁下休整,並沒有絲毫異動。」 折闕池是神族第一任天帝陸曦的神陵,長宇派兵來此聖地已是進犯神威,所以燁真出發前曾對他有過囑託,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兵甲不得踏入,最好能守在雲端之上靜觀其變。
如此看來,給燁真的五千天兵只是作為彰顯天威之用,要真指望他們拿下靈帝實屬天方夜譚。
說實在的,就這五千兵馬都還不夠惡神燒個盡興。
長宇比他父親伏桓實在,已經早早地認清形勢,覺得拿賀斬對付朽月就夠了,除此之外沒甚必要再浪費人力徒添炮灰。
至於能不能擒下朽月,這還真不好說,但出了這麼大的事天庭沒辦法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再不出兵必然落人口舌,天家威嚴掃地。
那五千天兵覺得他們上輩子一定是造孽了,大老遠地被拉來這一毛不拔的鬼地方暴晒,其作用只是充當為中武神帝助威吶喊的擺設。
賀斬也知道長宇那小子找他來是什麼意思,廢話也不多講,騎著雙頭獅就飛下折闕池去。
再反觀折闕池中,並無朽月和陸修靜等人的身影,只在深有七米的池底發現有條可容一人進出的窄縫。
這條狹長的縫隙獅子是沒辦法鑽進去的,賀斬棄了坐騎隻身攜一長刀跳入池底裂縫深處。越往下裂縫越小,下至十米處遽然到底,往上看去是一條隨時都有可能合上的一線天。
賀斬在谷底搜索了半天後饒是沒看見一個人影,不留神還讓一把斜木樁子給絆了一跤。
他十分慶幸沒人看到,立馬起身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
賀斬再回頭看那根有些突兀的木棍,過去憤懣不平地用長刀撬開一看,是一把埋在土中的斧子。
這斧子正是被朽月他們搶走的那把開天斧。
在此之前,朽月三人帶著開天斧確實來過此處。
折闕池的泉眼在縫隙深處,朽月下去過記得方位,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讓柳蘭溪直接把一斧子扔下去。
驟然間,黝黑深邃的狹隙里火花四濺,響起石器脆裂之聲。一陣山搖地動后砂礫抖落,縫隙逐漸變寬變深,猶如太陽猝然睜了黑色的眼睛。
直至整個池子的底都不見了,這下折闕池變成折闕井了,還是一口沒半滴水的枯井。要麼是下斧的手法不對,要麼池水根本就徹底乾涸了。
陸修靜洋洋得意地用手肘捅了一下柳蘭溪,嘲笑道:「小夥子,你也就一般般嘛!」
柳蘭溪沒與他爭辯,他站在上空觀察了這口深不見底的大井,若有所思地嘆息道:「看來是要下去了。」
朽月也有下去探探究竟的打算,見柳蘭溪有些躊躇,應當是有些顧忌,會意道:「我和陸修靜下去就可以了,你在這裡守著。」
這種恰如其分的關心讓柳蘭溪很是受用,聽著就很讓人安心。他臉上浮出一絲迫切的希冀,非分地想著要是一直霸佔著這個人該有多好。
柳蘭溪從這種極度深切的渴望抽回神思,惋惜地搖搖頭道:「我倒沒什麼關係,主要是擔心讓灼靈為難。」
「那大可不必,本尊沒有為難的地方。」朽月行事向來無所忌諱,難得有人還覺得她會為難,這閑心也真是操碎了。
呆在外面並不好受,日頭火燒火燎,人站在砂礫上猶如攤煎餅,烤得人外焦里嫩,也唯有洞里能透出一絲沁人的涼意來。
燥熱的天氣容易使人急躁,等在一旁的陸修靜實在看不下去了,徑自跳上了大葫蘆,急不可耐地嚷嚷道:「哎呀,我說你們倆也太磨嘰了,瞧瞧這裡都熱成什麼么樣了,再不走我先走了啊!」
等他話剛落音,人跟地鼠似的蹭地一下鑽入井中不見了。
柳蘭溪見此也準備御劍而下,還沒爬到劍上,只覺肩膀被一把抓住,讓人逼著頭朝下地往深不見底的洞中極速傾墜。
鑒於他連日令人折服的御劍速度,估計別人已經取水回來了他還可能在去的路上,不僅耽誤工夫還脫了別人後腿。
朽月行事向來雷厲風行,這會兒對他的飛行龜速已經忍耐已到了極限。
柳蘭溪確實是被嚇了一跳的,當他回頭看見朽月在領著他時反倒更多的是驚訝。